第(2/3)页 蓝婷虽然拼命,可她却瞧出了己方处于极大的不利境地,毕竟手段虽多,却也奈何不得夜叉分毫,而夜叉随手一拳一脚,便能杀人于无形,一个合力以赴,一个挥洒自如,任谁都能瞧得出孰优孰劣,所差者只不过是夜叉心有所忌罢了。 夜叉起初尚自迟疑,毕竟一个失手,难免要遭摆布,可有负伤的天龙教教徒,眼见护法又进又退,一副唯唯诺诺的德行,难免心生鄙夷,叫好声渐渐哑了下去,随之而来的则是处境不利的叹息。 巩光杰更是眉头深锁,生怕夜叉一时失手,而自己难以脱身,夜叉瞧得清楚,心中着实恼怒,她平素颐指气使惯了的,不受人恭维已是心中老大恼怒,何况如今这番神情。 她料定蓝婷已然黔驴技穷,种种手段已是无所施其技,当即从天龙教教众手中接过一柄单刀,寻思不论是铜网陷阱,还是喂毒暗器,终究抵不过自己刀上的罡气。 夜叉虽不擅长用刀,可她内力既厚,人又聪颖之极,见过不少使刀的名家,兼之阅历丰富,自以为摸清了毒龙教的手段,竟然硬闯了过来。 哪知蓝婷另有安排,她毒龙教最厉害的本事,并非是这些看得见摸得着的手段,而是一种无色无臭的剧毒,这些毒质比之外面的毒障,还要猛恶得多。 倒并非是蓝婷苦心布置,而是前任教主留给她最宝贵的杀手锏,据说前任教主临终之时,知蓝婷虽然本分守义,却并不工于心计,知她本领虽好,难保教内不会祸起萧墙,便如今日这般景象,亲手送给她一个锦囊,锦囊中是件物事。 旁人不知此事不免好奇,蓝婷更是大惑不解,因之这物事实在古怪无比,乃是半截蜡烛,前任教主那时已是气若游丝,命在顷刻,指了指锦囊之底,显然另有别物。 可当时出殡在即,蓝婷也难以多想,事后细细研讨了一番,这才明白过来,原来这根蜡烛,乃是先祖以数十味毒药淬炼的一只剧毒蜡烛,当年力据强敌,曾用过半只,如今只剩了半截蜡烛。 虽然时隔百年,蜡烛中的毒药却并无半分衰减,锦囊之中,还写了解药配方,蓝婷牢牢记熟,依照老教主的遗命,将之焚毁踏烂。 多亏东方未明提早报信,才给了蓝婷点燃蜡烛的空隙,看似漫不经心的举动,却是蓝婷真正布下的厉害手段。 因此在这等烟瘴之地,点燃一支蜡烛,乃是最寻常不过之事,便是再细心之人也难以发觉,而蓝婷平素御下亲和,许多事情亲力亲为,也并非清理之所无,因此当时尚不知黄娟竟是奸细的前提下,还是能照样妥帖,此举可说极为隐蔽。 唯一令蓝婷心中不忍的是,这毒委实厉害无比,对付教内叛徒,虽能令之麻痹,但如能立心改过,服用解药之后,绝无后患隐忧,可东方未明并非教内之人,虽不知他如何闯过毒岭屏障,但他神不知鬼不觉的中了招,要解起毒来,却并非易事,纵然立时服药,今后如有什么麻烦,也是难以预料。 可她是一教之主,尽管自知于友道有亏,可眼下生死存亡之际,只能弃卒保帅,舍小就大,从一开始就无丝毫犹疑,夜叉斗了一会,才发觉出了不对,已然中了蓝婷的陷阱。 最先发觉不对的,却并非是夜叉,而是巩光杰,巩光杰见江湖四恶神情萎靡,多次搭脉诊治,他是百草门的少门主,医术岂止不凡,他隐隐然察觉出这四人中的毒好生厉害,施针用药之后略有起色,心中刚才大定,不料过不多时便生反复。 这四个家伙无恶不作,脾气暴戾无比,他们为助拳而来,而巩光杰却不能解其困厄,如何不生怨怼,巩光杰好话说了一箩筐,可是情形却是越来越糟,忙乎了一炷香时分,夜叉已连闯了七次,却又退了七次,心中啧啧称奇,毕竟江湖上都传言魔教夜叉护法,功力通神,怎么会连眼前这点小伎俩也对付不了。 待得巩光杰他自己头晕目眩之时,这才明白,原来蓝婷另设诡计,却实在猜想不出是如何着的道,不过百草门的手段,也是不可小觑,巩光杰从怀中取出一颗丹药服了下去,顷刻间神清气爽,不受任何邪魔滋扰,只是这药炼制极为不易,要他给别人服用,却是说什么也舍不得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