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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笑出了声。

    “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
    系统：【为什么她在笑，我却感觉很凄凉。】

    叶简盯着徐灵，淡淡道：“或许是她终于跟自己和解了吧。”

    一个人在一条路上太久，会忘记初心，怀疑自己所坚持的信念。

    甚至背弃当初那个固执的自己。

    徐灵在这条路上太久，久到路上只有指责。

    久到她也在怀疑自己是不是错了。

    如今有个人给了她肯定的答案，当然是开心。

    只是这其中的酸楚，只有她自己知道。

    系统：【她其实挺惨的。】

    叶简不置可否。

    徐灵要是不惨，又怎么可能成为这里最恶的鬼。

    生前为恶的人，死后不一定能做鬼。

    但生前善良被虐待的人，死后必会成厉鬼。

    徐灵求生欲很强，如果不是被困在这里，执念太深，还有那些可怕的遭遇，也变不成如今冷漠的样子。

    “放下执念，方可解脱。”叶简看向徐灵。

    她笑声戛然而止，眼神里带着憎恨道：“我都变成厉鬼了，还要什么解脱。”

    “执念让我获得永生，我又为什么要放下。”

    叶简盯着她半晌。

    也是，做人这么痛苦。

    何必再去受轮回。

    但她必须要提醒的是：“你想好了？做厉鬼，随时都可能会被天师抓住。”

    也就是说，随时都可能会灰飞烟灭。

    “我不在乎。”徐灵斩钉截铁道。

    她目光落向空荡荡的囚笼，这里面已经没有了女人们的身影。

    地方也恢复了荒芜的模样。

    “她们经历了人生的痛苦，却还想着再去经历一遍……”徐灵看向叶简，“毕竟，这一次可能就幸福了。”

    “可我不一样。”

    她已经做了很多孽，杀了很多人。

    投胎估计也投不到一个好胎。

    还何必经历这些痛苦呢。

    系统深以为然：【我觉得她说的有道理。】

    叶简冷冷睨了它一眼：“万物有自己的法则，所有鬼都这么想，轮回还怎么转动？”

    系统：【……】

    宿主突然这么正经，它有点不习惯。

    “你一个机械虫子听不懂也正常。”叶简只当它听不懂。

    做圣人的人怎么会不知道结局呢？

    就是因为知道，还甘愿赴死，才能成为圣人。

    叶简自己虽然做不到，但在大道面前，还是可以打开格局瞅一瞅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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